指导孙子练习
演出
傅豪久
1935年5月出生于浙江宁波。甘肃省音协会员,兰州市音协理事,兰州市口琴协会终生名誉会长。著名口琴演奏家。多年来,傅豪久先生在口琴演奏方面获得很多殊荣:曾四次荣获省、市职工文艺大赛一等奖;1986年获全国口琴独奏比赛二等奖;1987年获文化部社会文化管理局和中国音协颁发的荣誉奖状;1998年获第二届亚太国际口琴节大赛复音口琴独奏组第三名。2004年元旦,应文化部邀请,傅豪久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为党和国家领导人进行了表演。傅豪久还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印刷机械工程师,在印刷行业中工作了五十余年,改革创新了各种印刷机械四十多种,从早期的印刷机手工操作走向自动化发展过程中做出过重大贡献。傅豪久在口琴音乐和机械专业方面的造诣和成绩,已编入《甘肃文联大事记》、《中国音乐家手册》、《中国专家大辞典》(第十卷)、《中外名人录》、《中国音乐家辞典》等典籍。
“小学五年级被迫退学,自1950年进厂至退休,一直在印刷行业工作,退休后又被四家印刷厂同时聘用。”看到这样的描述,相信读者一定不会把这个人和艺术联系在一起。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只有小学文化,和印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人,却把口琴这件被很多人看作是玩具、难登大雅之堂的乐器,吹出西北,吹向世界,让人们真正领略到了口琴演奏的魅力,他就是人称西北口琴王的傅豪久。
1935年,傅豪久生于浙江省宁波市镇海县。童年的傅豪久虽然贫穷但却快乐,在父亲的支持下,他进入上海塘沽路钱业中小学上学。上学期间,他不但语文、数学、地理、自然等课程均是优秀,还在音乐歌唱方面也早早地展现出了天赋,任班中合唱的小指挥。然而,这样的童年在他11岁时戛然而止,父亲因病去世,母亲迫于生活的压力,不得不先带着弟弟回上海靠帮佣生活。在完成5年级的课程后,他只得退学。
1950年,母亲托人把傅豪久从老家带回上海。“在我们居住的平房附近,有个小孩一直在吹口琴,看着他的口琴,听着口琴美妙的乐曲,让我无比羡慕。虽然我记住了所有的旋律,但却吹不上,那时候,就好像心里面有个小虫一样,一直在挠你。后来,我实在经不住口琴的诱惑,只能央求妈妈给我买上一把,但对于每天只有几角钱收入的妈妈来说,一把2.4元钱的口琴无异于是天价,所以拒绝也是很自然得了。”
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傅豪久只能用哭来“示威”,就在这时,邻居一位老大爷走了过来,用略带责备的口气问道,“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出了什么事情?”
当妈妈说明原因后,老人说:“我家有一把口琴,我找找看在不在。”让傅豪久无比高兴的是,老人的琴还在,于是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把口琴,在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他就掌握了《杜鹃圆舞曲》的吹奏技巧。
在谈及自己最初的口琴求学之路时,傅豪久笑着说道:“都是自己摸索的,刚开始,我听人家吹啥我也学着吹啥,凭着感觉找音位。最使我难忘的是一首‘杜鹃圆舞曲’,别人用二支琴吹,我只好用一支琴吹。当时弄堂里吹口琴的人已参加了学习班,我只能在他们吹时凭听觉记忆,虽然无法吹升半音,但也能完整地吹下来。听了他们打伴奏,我也偷着学,很快也会用舌头打伴奏了。”
1954年,在后来的口琴艺术家王庆隆推荐下,傅豪久参加了中华口琴会,这也是他走向口琴界的开端。“从中我不断吸取营养,使我学到不少东西。每周一次的口琴会排练,我是风雨无阻,从不迟到早退。最初,我在口琴会只是吹合奏中的重音声部,吹重奏等节目尚轮不到我这个口琴界的小师弟。大约在1955年,我跟王庆隆老师单独学习口琴独奏,学费是每月5元钱,每周上一次课,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三个月后便停止了学习。因为当时这5元钱是我全部的零花钱,此后我只有靠自己的刻苦勤练来弥补。”
对于当时学习过的所有乐谱,傅豪久都保存了下来,作为资料,几十年来他始终珍藏着。在记者的提议下,老人拿出了其中的一些,在翻开那些随着时间流逝而泛黄的书页时,喜悦、忧伤、兴奋、不舍、激动……一一浮现在这位已过耄耋之年老人的脸上。虽然对乐谱上的符号一窍不通,但通过老人细心讲述每个乐谱背后的故事,记者仿佛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只属于他的,虽然懵懂,但却充满激情的年轻岁月。
在此后的几年中,傅豪久也曾多次参加了上海口琴界的演出,但依然属于默默无闻的“小字辈”。1960年下半年他终因支援大西北离开了上海口琴界。当时的他也许想不到,正是这一次的离开,让他牢牢地扎根在了西北的土地上,也让他的口琴演奏生涯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更被人称为“西北口琴王”。
1960年到达酒钢,之后又被调配到兰州印刷厂,在工作之余,他便是和口琴打交道。1965年,兰州市举办职工文艺调演,傅豪久以口琴独奏参加比赛,首次获得全市职工文艺调演一等奖。从那时起,他开始萌生出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自己口琴音乐的特长当作一项事业来搞。于是决定组建口琴队,就在他踌躇满志准备把口琴队好好打造一番时,“文革”运动开始了,之前的所有设想也只能付之东流。“文革期间,文艺界趋于停滞状态,乐器商店的钢琴都是削价处理,88键琴处理价180元,66键琴只卖130元钱,当时我的工资不高,家庭生活捉襟见肘,但我觉得机不可失,仍通过朋友借了一笔钱购买了一架钢琴。”在谈到这个小插曲时,傅豪久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又些许的无奈和遗憾。
组建“职工业余口琴队”这一愿望终于在1982年得以实现,而3年后,在兰州大学举办“春之声口琴专场音乐会”更是让这支乐队名声大噪。兰州电视台、兰州晚报、甘肃人民广播电台都进行了相关报道。同年12月8日,兰州口琴会在市少年宫正式宣告成立,傅豪久也分别于11月28日和12月28日加入“兰州市音乐家协会”和“甘肃省音乐家协会”。“兰州口琴音乐前期的发展过程中,从1979年开始办学习班,逐步发展组建口琴队至1985年口琴会的成立,在这6年多的时间里,从无到有,由隶属于兰州市工人文化宫职工业余艺术团的口琴队,发展到在市音协领导下的在民政部门登记注册的群众性口琴社团组织,并受到新闻媒体的关注,也是兰州口琴会及我个人走向辉煌的开始。”
首届全国口琴独奏比赛二等奖;第二届亚太国际口琴节大赛复音口琴独奏组第三名;全国《夕阳红》老年风采大赛获得团体银奖等,能够同时用10把口琴演奏,事迹被《中国音乐家手册》、《中国专家大辞典》、《中外名人录》等典籍书刊所收录和提及。进入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傅豪久艺术生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对于自己成功的原因,他则归纳为勤奋,“回顾我口琴演奏的一生,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摸索,练习的,人们常说天赋与勤奋,在我看来,人有天赋而不努力等于零,即便你天赋不够出色,通过勤奋的练习也能弥补。”
“让兰州的口琴后继有人”是傅豪久一生为之追求的目标。令他欣慰的是,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都成了兰州口琴界的佼佼者。而傅豪久的孙子傅泓亮更是先后获得了,甘肃省首届绝技绝活大赛优秀奖;全国艺术新星国际交流大赛甘肃赛区器乐比赛优秀奖;第五届亚太口琴节(香港)卓越奖;杭州国际口琴邀请赛金奖;第十届亚太口琴节复音口琴独奏冠军等荣誉,让老人自豪不已。如今,已过耄耋之年的傅豪久,已经退居二线,平时更多的是在家带带学生,指导傅泓亮练习。
“我的生活是与口琴交织在一起的。几十年来热爱口琴,执著追求口琴音乐的普及与提高,并以此作为自己一生中的第二事业来做。口琴音乐是音乐艺术的一个组成部分,艺术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人可以没有巨额财富,但不可没有音乐。一个人如果将自己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喜欢到极点时,将会看得比生活中任何事情都重要。我把一生之爱付诸于口琴事业,将它作为自己追求的事业,并把它视作生命来对待,即使我有病或烦恼时,也要坚持吹口琴,只有这样,才能把一切心烦意乱抛到九霄云外。多年来的业余时间,我基本上是以口琴为伴度过的。希望自己为口琴事业努力所做的一切,能让更多口琴爱好者得到鼓励与启发,从中获得信心。”在采访最后,傅豪久说道。